白理和犬

且陶陶、乐尽天真。

【雷卡】漫灯火

 @朿俞 八百年前三字经《千里》的G 给八百年后混个更叭(。

真的不能屯文 现在看起来根本要没勇气发了..

跟本叽里的比有部分无意义的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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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时间恰好是凌晨一点,比预想的时间只会稍早些。卡米尔抬头再确认了一下时间,垂下眼又翻了一页书。

沉寂的夜色里凉意粘连,白日里干燥的空气都好像被浸得半湿,此时慢悠悠地融在偏深的天色里。时针摆动扣在安静的房间里,不焦不躁,合着手指下意识敲书的声音。

雷狮只搁了句会晚归,卡米尔也没问到底会有多晚。只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的动静,肯定又没完没了地被拖在了酒宴。

雷狮虽然爱喝酒,却不成瘾,喝得尽兴就乐得回家睡一觉,悬住那点清明的这份掌控欲大概尚可把他从酒精里拎出来。酒宴过后他回得都不算太晚,所以卡米尔从来不多干涉。当然虚虚讲几句也是徒劳,雷狮随便敷衍一下,卡米尔自然不会怎么过多纠缠。这之间从来没有过什么口头约定,不过彼此倒从来不必通气。

夜风吹得凉,一缓一缓地从窗隙里吹进一室静默里。卡米尔单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的指尖轻点着书页,目光定定地落在一行小字上。

他平日不会在零点后才休息,此时困意虽有,但也都还算撑得过去。

——毕竟等雷狮回家,算是一个比作息规律更固执的小习惯。

 

只是思绪稍微有点沉了,再想继续读进书还是有点艰难,他又盯着书页发了会呆,再回神时就将之合上,放回了书架的空位。书摆放得很整齐,即使是反复读过的书也都被收拣得很规整,木质的书架边缘上贴着几张便利贴,用简洁的几个词注释着这几天的时间安排。

书桌也很空,本来卡米尔读书的时候就不喜欢桌上有杂物,现在把书一收更是空落了。很干净的学习工作环境,全是卡米尔一直以来习惯的。

按预期大致安排日程,在除却干扰的小环境里专心投入些什么事情,开着一小隙的窗户,做完该做的事情就随着灯光熄灭而稳定地沉进梦眠里。一切都有条不紊,算起来并无什么事会打破常规。

当然还是有些意料之中的意外的。

卡米尔的目光慢吞吞地落在了桌上的那把车钥匙上。在空而整洁的书桌上怎么看都打眼的小杂物却安安静静在这躺了一晚上还没被收拣走,台灯橙黄色的光将之柔和地裹起来,明目张胆地挡在桌上,落下一点默然的影子。

雷狮走的时候忘了带车钥匙。也幸好忘了带,不然一时兴头上驾着车带人满城兜风一夜不归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做过。卡米尔思绪掠过那次沉沉夜色里微微涌起的光亮,一时恍了恍神。

飞快地回过神,他干脆站起身,撑着桌子,伸手去拉开了窗户。漆黑的夜色随着凉意霎时间落满了窗台,远处的一点月亮也静静地搁在枝头上。沉默,明朗的暗,像极某个行过无数风声的夜晚。

卡米尔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摸出手机,低着头飞快地找到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那边传来一片混乱的声响,哐当了半晌才有清晰的声音传来,是个很低沉的声音,但急匆匆的话音又显得有点无奈:“卡米尔?”

“嗯。”卡米尔身子微微前倾,风凉凉地拂上他的脸。“是我。你们…”

但电话那头的喧哗声又大了点,卡米尔不得不扼住了话头,听了会那边的动静。银爵不知道在对付些什么混乱,只听得见远远的背景音似的几声喊,好半天才重新有人凑过来说话。

“喂——”那声音漫不经心地拖得老长,话音未落就成了笑音,气息倏地一下紧紧贴着话筒传达过来。

卡米尔一愣,下意识地拿开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屏幕亮起来的那一瞬就显示着已挂断,银爵的名字停了两秒就退掉了。

卡米尔只顿了一会儿,就拎起车钥匙,扯了件外套走向门口。

雷狮似乎是喝高了。

他每次醉酒声音都会有点哑,言行较之平常更要理直气壮。也许莫名其妙就会撩着讽意施与些不留退路的嘲弄,或者三言两语就冷了脸暴了脾气。或者一些就是懒得给下文的莫名其妙。自然“醉”这种情况于雷狮少见,不过刚那一个字听来,不知为何卡米尔就认定雷狮肯定是醉了。

 

快走到门口时他就听见门锁处有一阵混乱的声响。卡米尔随手把车钥匙搁在了鞋柜边上,很快地旋开门锁。接着有人顺着门开朝里头一倒,卡米尔似乎早有准备似的,从容退了半步,目光瞥见银爵扯着雷狮一个踉跄差点跌进来。

银爵费力地抓着雷狮手里的钥匙,一见到卡米尔就飞快的撤了手,退后几步,喊了声:“总算顺回来了……卡米尔,这家伙就交给你了。”

卡米尔点了点头,悄悄敛起嘴角一点没忍得住的弧度。他看向一起撞进来的银爵身旁的人,目光迅速地一扫,又重新对视上银爵:“麻烦你了。”

银爵把钥匙从雷狮手心扣出来,扔给卡米尔:“不必。只是他醉到根本打不开门,还死活不肯让我帮忙。”银爵顿了顿,好像是笑着摇摇头:“说什么——这是他的家。凶的不得了,连钥匙都不能给我摸下的,毛病。”

卡米尔怔了一下。雷狮挣开银爵以后懒洋洋地靠在墙边,单手揉着太阳穴,眼睛眯了起来。他下意识看完这一眼,刚刚还有点发堵的心里在听见某个字之后忽然间拆得只够落点柔软,便不作声地伸手去搀过雷狮。后者挑了挑眉,眼睛里隔着迷蒙不清的雾气,幽幽地盯了卡米尔几秒,似是而非地辨认了一下,才顺着力慢吞吞地直起身来。

动作虽慢,但用力压过旁人肩膀的动作却带着不容分说的强硬。

“不好意思,他真的喝的有点多了。”银爵看了会他们,眨了眨眼,不自然地转走目光,补充了一句。

卡米尔摇摇头:“客气了。大哥自己总是只跟着自己的主意来,也真的辛苦你拉着他了。”

虽然银爵也有答应过卡米尔会多看着点雷狮,别一时兴起恣着性子乱来,不过实际上他也没半分必要道歉——毕竟谁压得住雷狮的兴致呢。他想做点什么,不甚出格便由他任意了,何况几杯酒,雷狮明摆着喜欢的。

喜欢的分寸也没法让他拿捏得太好,像锐利的边缘偶尔不经意擦破点棱角,肆意的傲气收不住,自小也都不是身边人劝能劝住的。这点岁月里沉浸于骨血的性子,自卡米尔很久以前认真琢磨过的那个孩童时期张狂自我的小男孩起,到如今未被打磨平滑却擦磨出隐亮的锐光的这样一个身影,就未曾有过多大改变,细碎而平常地融贯进生活的小习惯里头。

 

反倒成了些亲切而能默许的小毛病,平日里私心作祟,言语里也不自觉地往好的带。

银爵好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匆匆道完别便带上了门。

    

告别银爵以后,卡米尔顺手带上了门。刚刚出来得匆忙,门口的灯都还没来得及打开,楼梯间的光一暗,就只有走廊尽头房间透出的那一点光远远地亮着。卡米尔扶着懒散地压在他身上的雷狮,伸手想要摸到开关,手腕却忽然被抓住。力度稍大,把他往底下一拽,他不得不停了手,转头看向雷狮。

雷狮大概早盯着卡米尔看半天了,此时目光一对上,嘴角稍稍一勾,笑了一下。

显然有醉了的样子。眼里氤氲着模糊不详的意味,在很暗的光线里流转不清。拽完卡米尔的手也半天没动,干脆也没放开,指尖都贴着卡米尔的手腕。好像他就是随手这么一拽,但指尖发烫,不用力也不划开,隐约有点像什么预谋已久的先奏。卡米尔跟他对视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手腕。

他不太确定是否应该稍稍避开一些——毕竟这点温度所匀散开来的酥麻稍纵即逝,回神以后什么都察觉不到,但他身体已经僵着不敢怎么动,扶着雷狮的手也微微松了一点。

麻烦了。卡米尔缓缓呼了口气,再次伸手去找开关。

 

02

 

以前直接醉了酒就直接打算酒驾兜风的那次,所幸是卡米尔陪着他,才能把他强行从主驾上拽下来。那次也夜色沉沉,高架桥上车不多,卡米尔开着车,稳稳地行进,顺便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被拖到后座的雷狮。

那是真醉了。开窗前车里有很浓的酒气,整个人的状态也难说清醒,虽不致跟人胡言乱语不成样子,但显然思维都乱得断了线。比如,逻辑更理所当然地胡来了。

“卡米尔——”雷狮手肘搭在床边,风从窗外倏倏不停地涌进来,撩得他发丝纷乱,眼睛也被风吹得半眯。“开快点。”

卡米尔再从后视镜看他一眼。雷狮的声音被风声掩得有点不清晰,听不太出是什么心情。卡米尔猜他有点不耐了,毕竟本来就不喜欢被管,更何况酒精也许催化了自我意识的感知,不让他掌着方向盘飙个大半城,说不定还有的他闹腾的。

“已经很快了。还有——”卡米尔拨了一下转向的开关。“别把手伸太出去。”

雷狮注意到路变了,皱了皱眉:“你打算回去?”

“很晚了,大哥早点休息会比较好。”卡米尔淡淡地回应。

下一秒,他忽然急急地一刹车。

 

雷狮的手已经抓着了方向盘,半个身子很没分寸地倾过来,摁着卡米尔的肩膀,甚至看上去打算干脆直接跨过来。卡米尔只能刹车,然后飞快地伸手拦了一下:“……大哥。”

雷狮已经一条腿单膝屈过来了,动作利索地整个人倾向了驾驶座,此时听到卡米尔喊他,稍一低头就恰好对上卡米尔的眼睛。

卡米尔呼吸一滞,眼神错开来。

“先回后座吧。”

 

雷狮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只是分明地表露着一种为什么不可以的坦然。甚至于迷糊的意识下,眼神里好像还稍有点疑惑,不知道卡米尔为什么要叫住他似的。卡米尔话语也不自觉卡了壳,犹豫了一下雷狮现在到底醉到什么境地。只是雷狮很快又把他的犹豫打散了,话一出口又是不能再熟悉的语气——

“换道。”雷狮笑了一下,可能觉得卡米尔微妙的一个闪躲有意思,慢条斯理地凑近了,只盯着他眼睛不放,也没多说什么。

卡米尔和他僵持了两三秒,没辙地又一次移开目光。他重新把手搭在方向盘上,重复着说了一遍:“先回后座去。”

雷狮这才松了手,向后边随便地一倒。

“大哥想去哪儿?”像身上忽然地一轻,卡米尔滞着的呼吸这才顺畅起来,他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已然平静下来。雷狮没有回答他,只是又向前凑了凑,说了声:“这就对嘛。”

声音压得挺低的,像随口接句话,接着又是笑,头往主驾椅背靠了靠,报了个地名。地方有点远,闻言卡米尔没说什么,指尖轻轻抵着方向盘。雷狮也不说话,忽然收手拉开车门径直下了车,把门砰的一下甩上了。卡米尔扬了扬眉,打定主意不可能让雷狮上驾驶座。结果副驾那边的门被拉开了,雷狮就这样坐了进来。

卡米尔看向他。后者抱着胸往椅背一靠,弯着唇笑:“我可是很自觉的。”话音一落,又歪头看着卡米尔:“所以,你看着办。”

他脸上有醉后的酡红,眼睛状似无意地慢慢眨了一下。

卡米尔有点费劲地收回目光,好一会儿方才重新发动了车子。

“……别乱来。”

雷狮笑了:“我就随便威胁一下。”

 

其实卡米尔倒不介意大半夜地和雷狮出去兜几圈风,他先前的不愿纯粹是觉得雷狮应该要回去好好休息。既然雷狮的兴头总得耗一耗,也就默许了雷狮又任着性子来,更何况,雷狮把威胁都这么直白地表现出来了,虽说现在是当个玩笑了,卡米尔也深知要是他真固执地开回家,难保捋不顺毛会炸成什么样。

远处城市的灯火隐入漠黑无际里,模糊不清的远光汇成闪烁的一长流。路灯一盏盏飞快掠过,风声始终在耳侧呼啸。

 

只是那个时候有些东西还没被挑明——就像那些暧昧不清的灯火,只堪堪透着说不清楚的亮光,近不了,到了身侧也飞快地擦过了,余下一点再去张望下一盏灯的没有落点的希冀。即便如此,那些光线也明亮,夜越深也就越明晰,让人心底有种确凿的安心感。可能是身侧未多言的人存在感依旧强烈,让卡米尔难得盲目而不理智地做出了一个判断——

就这样走下去,会可以看到那些清晰明亮的,永远静止在身前、身后,心尖上的的光。

 

03

 

不出卡米尔所料,这次雷狮干脆扣住了卡米尔的手,朝着自己这边没轻没重地一扯。卡米尔也没怎么抗拒地,就这么被扯进拥抱里。

雷狮搂着卡米尔,手在他背上摸索了一下,找了个很舒服的姿势抱得紧紧的,颇有些惬意地放松了。

“嗯。”雷狮的下巴搁在卡米尔颈侧:“别开灯了。就这样,让我先抱会儿。”

卡米尔抬手也抱住雷狮,低声说:“把鞋换了,先去洗个澡?”

“不要。”雷狮的气息扑得颈侧有点痒,声音也闷闷的:“不换了。”

可能是那句“让我抱会儿”实在太犯规,再听这句不要只觉雷狮的语调放得格外软,听得卡米尔根本就懒于做享受这个拥抱以外的事情,就这样陷落下去。但他还是挣出一点点的理智,飞快地捕捉到他这句话的中心信息:“你还要去哪?”

雷狮的笑声低低地从耳边传来。他放开卡米尔,笑眯眯地说:“我没喝太多。”

 

卡米尔沉默了一下,转手给他递了杯温好的蜂蜜水,淡淡地应道:“嗯,知道了。”

雷狮好像很愉快,盯了他一会儿,接过水一饮而尽,喝完舔舔唇,带点调侃的说:“不相信啊?真的,没醉。”

卡米尔又嗯了一声,弯下腰来拎了双出门的鞋。

雷狮慢慢地挑了眉,眼里一点讶然一闪而过,随即他笑了起来,说:“凌晨了哦。”

卡米尔说:“你不是也说过——”他淡淡地扫来一眼,一字一句道:“‘有些景色也就这个时候能看’什么的。”

他从衣帽架上取下两件大衣,雷狮接过后随意地套在身上,仰着头慢慢整了整领口。卡米尔微垂着目光,想他自己怎么就一丝犹豫也不带的就同意了。雷狮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出来的时侯脸上还淌着水珠,沾湿了领口。卡米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雷狮就在面前停了步子,大大方方地展开手臂:“如何?”

——其实真挑不出毛病。即使酒醉令得眼神有些散漫,雷狮的脸和五官的轮廓照例出了种一如既往的锐利气质来。不如说反倒是这种半醉的状态,这点虚化的锐演变得更微妙,有种颓然间转而犀利的,说不出来的致命吸引力。

卡米尔嗓子有点干。反复确认了雷狮确实没醉得太过火——至少现在都还好以后,他清了清嗓子:“……很好。”

雷狮向前走了一步,往前一凑,直接吻了上去。他偷袭是驾轻就熟,轻轻咬住了卡米尔的下唇,不消时便把这个吻加深至缠绵不清的境地。卡米尔当然没半分躲闪,很快搂住雷狮的脖子,甚至有些急促和干脆地把后者推到墙边,回吻了上去。

 

半晌,待他终于放开雷狮,后者放松地靠在墙上,停在他腰间的手却没挪开,眯起眼睛笑了:“别吧,卡米尔。我是真想出去醒醒酒……”手也没闲着地摸了一把:“……再这样我可能就忍不住趁着酒兴做点别的什么了。”

卡米尔半转过身,姿势熨帖地倾向雷狮怀里,低着头旋开门锁,回了一句:“我都不介意。”

 

04

 

“先说好。”卡米尔拢了拢大衣,提醒道:“步行,不走远。”

雷狮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冷风一吹,他大概也清醒了些,眼神明白多了。他顿了好一会儿才应了一声,然后伸手牵过卡米尔的手,把弄着他的手指。

卡米尔心还没完全静下来,四周寥无一人,雷狮牵来的手发着热。他反手扣住,握得给更紧了些。

十指相扣大抵都是有着奇妙的魔力。以一种最简单的方式把两个人连起来,静悄悄的用触觉表达感情,在两人指尖心知肚明,不多言语。

雷狮也不是什么安于平淡或察言观色的人,但对气氛的把握却永远恰到好处。适合慢下来的时候,居然是很耐得住性子,且算得上是游刃有余的。以他那种随意又直球,毫不掩饰顾忌的表达,即使卡米尔已经对这些套路了如指掌,偶尔也会措不及防招架不及。

像现在雷狮低声开口,很轻地念了几个字。卡米尔步子一顿,蓦地回过头:“什么?”

雷狮没说话,笑容在夜的亮光间缱绻模糊。他停下来,背靠着河边的栏杆上,闭上眼往后仰了仰头。

经年未变的微风再次吹乱他的头发。背景色里明明灭灭的光还是长流,人也是旧人。而寥寥几字是石子入水,涟漪阵阵,只一点点偏错似的开始,直到炽狂而经久不息的风暴,把未言的,将道的,心底的,心尖上的,全裹挟混杂。

好像真有些东西未曾改变。

 

卡米尔也没想执意让雷狮再说一遍刚刚那句他分明听得很清楚的话。他走过去,在雷狮旁边,也靠着栏杆,面向河的方向。

雷狮身上还有很浓的酒味。银爵虽然说雷狮是真的喝多了,但他也并没有什么突兀和令人头疼的麻烦事惹出来。也许是卡米尔习惯这人该多肆意就多肆意的样子,才觉得一言一行都理所当然。

“不困?”

卡米尔说:“不是陪大哥出来醒醒吗?”

他停了一下,再开口:“不急。”

 

 

温吞的感情不知觉渗透进时光四平八稳的刻缝里,从未有多炽烈多疯狂。但若指尖抚过,温度会顺其漫进心里,循过血液,再裹住心跳。

他们走过一条街,走过灯火,走过时间,把世界留在两个人的身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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